蘇芮、蔡琴最感激的男人,竟然因「背叛」成名?
2022/02/24

蘇芮本人也剛剛離婚,臺灣各大媒體都是有關她的情感八卦。

在這種情況下,彭國華為如何塑造蘇芮頭疼不已,大家都覺得蘇芮該走鄧麗君那種溫婉路線,儘快淡化離婚的陰影。吳楚楚眉頭一皺,說:「這麼搞簡直是胡鬧。」

他沒有回避離婚這件事,反而從中捕捉到蘇芮這個31歲的女人身上,那種獨有的叛逆與張力。很快,蘇芮的同名專輯發行,封面上蘇芮一襲黑衣,暗黑搖滾的風格衝擊著人們對溫柔女歌手的固有印象。

在吳楚楚極具顛覆性的打造下,《蘇芮》席捲臺灣,其中一首《酒幹倘賣無》更是成為整個80年代的記憶。日後臺灣評選「最具影響力的100首專輯」,《蘇芮》高居第二,僅次于羅大佑的《之乎者也》。

一張《蘇芮》,盡顯吳楚楚包裝歌手的能力。

飛碟趁著唱片大賣,順勢簽下蔡琴,她的新專輯《此情可待》繼續由吳楚楚操刀。

製作《此情可待》時,吳楚楚拋棄了民歌基調,親自作曲的歌曲《蝶衣》,盡情呈現獨屬成熟女人的優雅:

被你輕輕揭去我那美麗的蝶衣從此不再飛翔只為你只為你美麗專輯封面由楊立德拍攝,蔡琴摘去了黑框眼鏡,穿上碎花旗袍,搭配無比貼切的包裝語「最美的女人,唱出了溫柔的滋味」,將剛成立兩年的飛碟推向又一個頂峰。

滾石很快意識到來自飛碟的挑戰,開始注重歌手個人的辨識度與推廣性。

1987年,一位名叫王傑的年輕人來到滾石的辦公大樓。他在錄音棚剛唱了兩句,當時擔任總監的李宗盛連連搖頭:「這個聲音肯定紅不了!」

王傑轉頭簽了飛碟。吳楚楚飛奔到錄音棚,打斷了一位正要錄歌的歌手,對他說:「這首歌你別唱了。」說著把歌丟給了王傑。

吳楚楚又和飛碟的包裝團隊,為王傑打造了「昨日浪子」的形象,搭配一首《一場遊戲一場夢》,創下全亞洲1800萬張的唱片銷量記錄。

李宗盛鐵青了臉。滾石立刻推出新人陳升,意在與王傑分庭抗禮。第二年,陳升唱片銷量1萬張,王傑的則是100萬張。

2年後,飛碟又打造出風靡亞洲的偶像團體「小虎隊」,滾石緊跟著推出「滾石小子」,發行專輯《熱力飛行》,卻因為慘澹的銷量被歌迷調侃為「飛不起來」。

1984到1993近十年裡,「發行:吳楚楚」這寥寥幾字,成為唱片賣座的代名詞。

滾石十周年時,滾石唱片舉行了盛大的紀念演唱會,當大螢幕展出滾石首張專輯《三人展》時,台下歌迷一片沸騰,臺上主創卻內心復雜。

他們怎麼也想不到,當時專輯封面裡的那個男人,會成為整個滾石最強勁的對手。

1990年,初到臺灣的林憶蓮找陳志遠幫自己寫首歌。陳志遠花了一頓飯的功夫,給她寫了一小段旋律。

歌曲小樣被帶回飛碟唱片公司,吳楚楚剛聽到開頭就站起身來說:「我聽見錢掉下來的聲音!」

他動用飛碟的頂級製作班底,為林憶蓮打造首張專輯《愛上一個不回家的人》。同名歌曲,也就是被他聽出「錢聲」的那首,在第二年被評為香港電臺十大中文金曲獎,專輯也在亞洲狂銷200多萬張。

3年後,飛碟新生代歌手張雨生開始創作專輯《卡拉OK·LIVE·臺北·我》。

張雨生憑藉《我的未來不是夢》爆火後,吳楚楚想將他包裝成小虎隊那樣的年輕偶像。

他要的張雨生,是深情唱著《天天想你》的張雨生,銷量證明他的塑造理念是對的。

張雨生有自己的想法,不願做一味迎合市場的偶像歌手,他在宣傳專輯時說:「同行認為我在商業機制下,我有夠膽大妄為。製作助理一再提醒預算超支,公司內部屢屢投來迷惘的目光,為宣傳的切入點傷透腦筋。

吳楚楚對張雨生的新專輯不置一詞,全靠在彭國華的全力支持,專輯才得以發行。

結果專輯和吳楚楚當年的民謠歌曲一樣,在流行音樂的市場銷量慘澹。

從這時起,專輯的內頁少了「發行吳楚楚」、「統籌陳大力」和「監製彭國華」鐵三角的名字,取而代之的是「飛碟唱片有限公司」。

1984年,飛碟與華納唱片公司互為代理,此後飛碟唱片銷量節節攀升,華納唱片的資本也逐漸滲透。

直到1993年,飛碟上層團隊在華納的運作下大換血。幾年時間,彭國華、陳大力等元老相繼出走。吳楚楚本想借助華納拓寬銷路,卻讓親手創立的飛碟面目全非。

1996年,吳楚楚無奈出走,加入彭國華新成立的豐華唱片公司,他的飛碟隨即改名「華納飛碟」。

坐擁飛碟巔峰時期的製作班底,豐華唱片很快吸引到張惠妹、鄭智化等歌手,人們又開始期待吳楚楚叫板老東家的戲碼。但沒過兩年,華納飛碟改名「華納國際音樂股份有限公司」,曾經的飛碟唱片一去不回。

一起離去的,還有剛加入豐華不久便遭遇交通事故的張雨生。

他那張被吳楚楚和市場冷眼以對的《卡拉OK·LIVE·臺北·我》,這才重新被人看到。

硬式搖滾、民謠以及古典等多種曲風的融合,輔以月琴伴奏的台語念歌,主題更是跳脫時下氾濫的情歌題材,將目光傾注于弱勢族群、環保和對生命的自省。

有歌迷評論「華語音樂,需要這樣自由而深刻的歌」,一如當年評論吳楚楚的《好了歌》。那時的他,沒想過市場,只想著唱歌。

千禧年的吳楚楚,不再熱衷新的商業神話。他加入中華音樂人交流協會,並成為協會理事長,致力推動現代音樂的普及。

2004年,吳楚楚出席新加坡的「重逢」主題演唱會,拿起許久未彈的吉他。此刻的他,不再是善于包裝的老闆,只是重拾熱愛的老人。

13年後的一個雨天,吳楚楚在仁愛路遇上一群飛碟歌迷,但無人認出他。有人指著「仁愛路四段266巷」的門牌,對包括吳楚楚在內的其他人介紹:「你知道嗎,當初飛碟就是在這裡創立的。」

吳楚楚靜靜地看著眼前破敗的公寓樓——當時他和彭國華找到這裡,不過是想發行幾首自己喜歡的歌而已。

而今彭國華早已去世,滾石、飛碟,抑或豐華,也已塵封進那些無人問津的唱片中去了。惟有斑駁牆壁上的門牌,還跟26年前一樣,沒有絲毫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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